经过午饭时在庭院里的插科打诨,关系已经拉近不少。

    至少运动系少年们是这么想的。

    经此,在下午,百目鬼被众人邀请时,没有像上午一样拒绝。

    百目鬼顺手拿了几本作业,和切原赤也一样在客厅里写起来。

    不过他和切原赤也不同,在作业上不用网球部的众人操心。

    他做题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翻页,偶尔停顿,也是在演草纸上写写画画。

    大约一小时,就做完了一半的作业。

    他给自己开了盒牛奶,然后则开始看着窗外发呆。

    不管是在写字,还是起身拿东西,又或是坐下发呆,他声音总是很小,动作很轻,不会打扰到旁人。

    正全身心投入在题海里的切原赤也抓耳挠腮,和练习册干瞪眼半天,才想起来可以问别人。

    一抬头,就见自家弟弟怔愣地看着窗外,蓝天般的眼眸中倒映的是两个影子。

    切原赤也随着视线看去,那是正站在自家墙院上的两只乌鸦。

    这两只乌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来此处的,但停留时间应该不算短。

    体型较小的那只乌鸦,依偎在大乌鸦身旁,如黑曜石闪亮的眼珠正好奇地望着这边。

    一直到远处传来车的鸣笛声。

    两只乌鸦像是受惊般,双双飞走了。

    而百目鬼的心绪也好像被鸣笛声而拉了回来。

    “Thewingsofacrowcannevercoverupthesun.”

    回过神的百目鬼见到切原赤也这傻样,拿笔头点了点让切原赤也一直苦恼的那道题。

    那是道翻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