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下降,时尽折拿出折叠水桶开始收雪。
舍赫坐在车厢的踏板上,底下垫着一件时尽折的衣服,时尽折拿出一个桶,她就尾巴跟过去,用尾巴尖往桶里扫雪。
时尽折挡住桶口:“尾巴收回去,太冷,我自己弄就行。”
舍赫尾巴尖卷住他的手腕,施力拉开:“太慢,反正它也要晾在外面。”
把时尽折的手拉起来,隔着一条尾巴,两人瞅着和拔河似的。
细软的尾巴尖被冰过,多余的一小部分把自己往时尽折手里送,顶着他的手心蹭啊蹭。
时尽折没忍住,提溜起那一截尾巴尖,给舍赫展示,“你的尾巴也和牙一样,有自己的想法?”
舍赫把尾巴往回收,但过了一会儿,那条尾巴又跟上去,见缝插针的往上扬,跟着扫雪。
时尽折一低头看下去就装死,他回头看舍赫,见她正远眺山峰。
“它不听我的。”舍赫脸都不转的说,第一次觉得尾巴给自己丢人,“它比我还兴奋,它很喜欢你。”
“行,那你让它跟着吧。”时尽折背过身,眉眼都带上笑意,边笑边收雪。
等收完雪,他手里牵着那条尾巴往回走,走到门口,把舍赫的手拉过去,“还你尾巴,现在换手。”
回到束手束脚的车厢里,时尽折弄起过滤器。
舍赫坐在一旁,耳朵动动,“我听见有羊叫,离这里不算远。”
“你想吃羊?”时尽折一秒get到她的意思,停下手里的动作,逗她:“你不是万物有灵吗?”
“不吃饱,万物做鬼。”
舍赫为自己辩解:“虽然我认为万物平等,但平等不代表不能相互制约,我只是认为不能以某一种物种为中心,不要去有意残害,不要认为自己高其他生灵一等。”
她饿了也要吃饭的,不吃就要死了。
再说时尽折天天喂自己吃肉,他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
肯定是又在憋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