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人都盼着这位陆才女能过得好,不要被许清这种恶徒蒙蔽了双眼,带回家糟蹋了。

    “对呀!哪来的回哪去!”

    “没错,那花魁哪有陆小姐好,你这负心汉辜负了人家女子的一片情谊。”

    人人慷慨激昂的模样,是真把许清当成了过街的老鼠。

    那管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面色和神情上带有浓浓的不屑。

    “许公子,聂府七日后的门前试题为一加一等于几,若公子不想作难……等上六日再来,姚某人绝不拦你。”

    聂府上下其实都明白陆小姐的心意,但这位夫君实在是太不够意思,哪有放着家中的美娇娘不接,跑去与一个出身红尘的四房妾室在红楼妓馆里欢愉的?

    而且近两日,满城传的都是这许少爷的流言。

    从花魁设题到春风一度,那首出自于素州许府,暗里教君骨髓枯的诗句又火了起来。

    因此,聂府的人都想给那位态度温和,性格清淡且不矫揉造作的陆小姐争口气,好好挫一挫这许清的锐气,别把陆小姐当做无依无靠的孤女欺负。

    许清也看出来了管家的意思,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他几日后再把陆晚禾接走。

    聂府帮衬陆晚禾的行为倒是让许清心里松了一口气,若那传言中的名师大儒对陆晚禾不上心,定不会默许府里的下人得罪自己。

    现在看来对方像是把陆晚禾当自己人了。

    “你们聂府有自己的规矩,我也不说什么,放马过来便是。”

    许清倒不会真的怕了对方,反正自己名声臭又不要脸,遇到答不上来的题转身进马车就是。

    可要是连题都不听,肯定显得自己真的怕了聂府。

    虽然那文坛大儒的名头是有些唬人。

    “好,既然许公子有雅兴,不如就对些有趣对子如何?眼下正值新春佳节,也好为京城里添几分喜庆。”

    管家姚承见许清执意要进门,也是双手背于身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对子上联念了出来。

    “许公子,听好了,李打鲤归岩,李沉鲤又出。”

    站在聂府周边围观的,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文人学子,毕竟现在的聂府不仅是聂老夫子名声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