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出现的同时,右指虚空一点,骨珠项链和元恶斧、大憝刃一并飞了回来,被他收入袖口之中。

      “祁白衣,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或许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但你的命是我的东西,只有我让你去死的时候,你才应该去死!”

      他的话犹如寒冰地狱的冷气,瞬间席卷而来,一下子便使祁白衣背心已经全部被冷汗濡湿,他的手脚比起冷汗还要冷。

      “我的命令中并没有让你孤身一人去刺杀摩休罗,你的行为不仅仅会害死柳白他们,还险些打乱我原来的计划,好在贺福生提前察觉到不对,这才让我赶过来,不然,就要被你坏了大事。”

      “属下该死!”

      祁白衣一边咳出血来,一边爬了起来。

      “你或许该死,但不是现在……再者,你的愚蠢、鲁莽确实立下功劳,嘿嘿,这人对我而言,实力其实并不算太强,只是一身修为来历都很古怪,我吃不定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这才决定旁敲侧击,暗中施展手段,而不是大张旗鼓,引来其他麻烦。”

      贺平行事谨慎,在不清楚这占据背马山飞羽寨的修士来历之前,并不打算冒冒失失的轻率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当然,他手下的人可以替他去旁敲侧击、刺探出相关情报,这也是为什么祁白衣等人打算找机会上山,贺平并没有出言阻止。

      反正不管祁白衣一行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能够起到一定作用,若是成功,烧掉飞羽寨的粮草,山寨坐困危城;杀掉寨中的大当家袁朝龙,山寨中群龙无首,也会陷入混乱。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可以伺机而动,找寻寨中那名修士的破绽。

      就算万一祁白衣一行人失手,他也在背马山附近藏有布置,随时接应这几人回来。

      他这段时间一直用飞翼青蝠在附近盘旋,从远处观察那修士的举动,发现这人所炼法门特殊,必须专注于炼法,每天三个时辰之内,若没有异动,决计不会轻易收功。

      祁白衣并不知道,若非他主动前去刺杀这人,就算袁朝龙身死或是飞羽寨出了什么乱子,摩休罗未必会有行动。

      另一方面,贺平考虑再三后,也留了个后手。之前,他会刻意把元恶斧、大憝刃交给他,可没有指望祁白衣替他杀掉一个修炼道术的高手,而是想要用紫甲殿的法器去试探一番对方。

      祁白衣等人要是被擒住,元恶大憝肯定会被夺走,这两件法器被他用《种魔》污损后,又种下了魔种,若是被那飞羽寨中的修士夺走,魔种会趁他祭炼之时,无声无息的侵入其神魂,到了那个时候,这人内心里一些隐秘的情报,就会被贺平透过魔种窃取过来。

      只是,就连他也没有料到,祁白衣仗着这两件法器,胆子大到了敢去暗杀一名修士,还险之又险的毁掉了对方肉身,误打误撞之下也逼出了这人的底牌。

      贺平能够通过打入元恶大憝,这一斧一刃中的魔种了解到一些情况,利用“九死替难巫偶”穿梭传送过来,这才替祁白衣解了围,顺便擒拿下神魂遁入青狮神法相的修士。

      他脚下的影子,变得漆黑如墨,深邃而又幽暗,并且飞速朝着周围扩张,就像是黑色的液体,几乎是一瞬间就将青狮神法相、摩休罗吸入阴影。

      顷刻间,将青狮与摩休罗吸进去后,影子又如同水面般泛起波浪,水波中窜出数道灰白的影子,这些影子都是纸偶,它们迎风而起,宛如地府来的幽魂,一道道飘向飞羽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