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里的情况,阿岭应该也不是那唯一没接触过浊气的漏网之鱼。所以有九成概率他就是身具灵根。
但就算他身具灵根,收徒之事也得告知人家父母。
所以连幼才会提出那句,让他带他们见他家人。
阿岭到了一位妇人跟前,接过她手中水桶,将水倒入蓄水缸。便见妇人乐呵呵得摸摸他的头,夸他长大了。
而后妇人看着走近的一老两少三位陌生人,疑惑问道:“几位是?”话音才落,便忍不住捂嘴咳嗽几声。
此时阿岭父亲也放好了柴木,一边咳嗽,一边在身上擦了擦手,走了过来,同样疑惑地望着几人:“几位可是有事?”
“阿爹,阿娘。这几位是来帮我们的人。”阿岭道。
在夫妻俩略显惊讶的目光中,老道笑盈盈道:“两位可否带着孩子借一步说话?”
夫妻俩这才回神,赶紧指了指一个帐篷,道:“好的好的,这边是我们的帐篷,几位请。”
进了帐篷,几人这才看见这小小的帐篷被悬挂的帘子分成了三个屋子,两侧是简易地铺,中间是客厅,摆了一个简陋的手工木桌和几个小矮凳。
家里没有茶叶,妇人只能将就给几人倒了热水。
老道坐在一张小矮凳上,连幼奚长虑两人站他身侧。阿岭他爹,那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便坐在老道对面,诚惶诚恐问:“老大爷,您是想和我们说点什么?是和阿岭这孩子有关吗?”
男人身侧妇人也满脸担忧地看着老道。
只有阿岭脸上有些怒气,但父母在场,不敢发作,只能偷偷以警告的眼神看着连幼,生怕她把自己偷窃的事情说出来。
连幼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见。
老道饮了一口热水,才慢悠悠冲阿岭招手,道:“孩子,你过来一下。”
阿岭一惊,他敢瞪连幼,可不敢瞪老人家,只得在父母催促的目光中绞着手,不情不愿地挪步过去。
“孩子,把手给我。”老道有些期待道。
阿岭望了自家父母一眼,又撇着嘴,不情不愿伸出手。
老道将两指放在他腕上,输入一丝灵力,双眼微眯静静感受。半晌后,突然眼睛一亮,乐呵呵地打量着阿岭,在他不太开心的目光中开口道:“好好好!比我预料的更好!”
连幼秀眉一挑:“怎么着,谭世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