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盯着楚陵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
但这回楚陵扣住了黑衣人手腕。
少年目光深邃如潭水，淡淡道：“适可而止吧。”
黑衣人死死瞪着他，怒道：“你混蛋！”
这声音也是粗糙且沙哑的，不辨男女。
楚陵勾了勾唇，懒洋洋道：“是啊。我本来就是个混蛋，你今天才知道吗？”
黑衣人：“……”
片刻的死寂之后，黑衣人的目光落在他脸颊那道巨大狰狞丑陋的疤痕之上，冷声道：“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少年懒散而厌倦的侧了侧头。
“你怎么不去问问曲泽溪，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女人回浮华宫？”
“又怎么不去问问赵琼丹，为什么一直对我紧追不舍？见不得我有半点儿好。”
“难道我不好，难道打压我……”
“她儿子就一定会好，一定可以一路青云扶摇直上了？”
黑衣人：“……”
直至此刻，楚陵那对琉璃般眼睛依旧亮的惊人，眸底却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意：“又或者，你应该去问问那只火凤凰，问它伤哪里不好，干什么非要伤我的脸？”
“等你把这些都想清楚，再来问我为什么也不迟。”
“还有……”
少年漫不经心的道：“如果你觉得我碍眼，完全可以不看。”
“毕竟……”
“这浮华宫之中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