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陷入肉里,周玲珑道:“是因为我被那群强盗玷污过吗?”
曲泽溪没有说话。
周玲珑神情哀戚:“泽溪,难道到了如今,我也不能得你一句真心话吗?”
曲泽溪缓缓道:“有时不说真心话,也并非有意欺骗,而是真心话太伤人。”
周玲珑抓住他的手。
她泪如雨下:“我不怕。”
“那好,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曲泽溪神情未变:“那事是你自愿?”
周玲珑微微一怔:“当然不是。”
曲泽溪又道:“那你未曾反抗?”
周玲珑摇头:“我拼命反抗,可那些人力气太大了。”
“既然如此,你何错之有?”曲泽溪道。
“玲珑,当初我还与你说过,旁人以歹毒欲念加于你身,此事非你之过,凡在意者,皆非你良人,早散是福非祸,以你相貌资质,纵无家族助力,难道真的再寻不得对你一心一意之人?可你从未信我,亦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些闲言碎语固然可恨,可真正压垮你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对自己的痛恨?”
“你父亲仗着曾经与浮华宫的交情,要遮家丑,要我娶你,我可以娶。”
“你要庇护,我也可以给你庇护。”
“可你一定要把别人的过错视为自己的污点,终日伤春悲秋,自怨自艾。我能有什么办法?”
“连你都不爱你自己,叫我如何爱你?”
周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