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又将单应天所言,讲述了一遍。

    杨广听罢,冷笑道:“怎么?你也如那尚师徒一样,开始替他说好话了?若是朕也要在东市菜市场砍你脑袋,他依旧会来将你救走?”

    张须陀心头一颤,立即就磕头道:“罪臣不敢。”

    “不敢就好,不过,你的忠心,朕并不怀疑,起来吧。”

    张须陀松了口气:“多谢陛下。”

    杨广也不傻,若是张须陀真的想要投降瓦岗,完全可以带领那三十万人一起投降,何必再回来送死?

    见杨广神色有所缓和,张须陀又道:“陛下,有句话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陛下,根据臣在瓦岗寨的探子,所传出的消息得知,那单应天在瓦岗寨的朝堂之上,曾经说过,陛下开挖运河,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丰功伟业,他还说,这大运河想要开通,至少还得两年时间,两年之内,绝对不容许攻击朝廷的其它地方,谁要是敢阻止大运河的开凿,便是国之罪人、民族的败类,也是他单应天的死敌。”

    杨广听罢,眼前一亮:“哦?他当真这么说过?”

    张须陀点头:“此事,在瓦岗寨已经传遍了,那群逆贼都反对陛下开凿运河,说陛下是贪图个人享乐,劳民伤财,甚至有人建议,率军南下解救那些民夫,但却被单应天拒绝了,他说,不希望与朝廷在这个时候发生大战,免得影响运河的进度,若朝廷继续发兵攻打瓦岗寨,他就带人躲入太行山里面。”

    杨广皱眉:“太行山可要比瓦岗山大多了,这小子,挺会选地方!”

    “陛下,他还让罪臣给陛下传一句话,说若是朝廷受到外敌攻击,或者征讨外敌的时候,瓦岗寨也愿意出一份力。”

    “呵呵……哈哈哈……张须陀,这话,你会信吗?”杨广被气乐了,目露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