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听完了内戒院的规矩,过了午便被带到陆霖的院子里,随侍们托着一匣子的刑具放在一旁,宁轩乖巧地跪在春凳旁的蒲团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霖躲在帘子后面,不敢出去。
两人不久前才见过一次。那一次,他为了圆了赵靖澜的心愿诓骗宁轩,对他说靖王即便是以“私奴”的名义娶了他,也会敬他重他,还把象征着王妃的信物给了宁轩,让宁轩信以为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露馅?
他倒是不怕赵靖澜怪罪,毕竟那东西早已随手赏了他,主人说不定都忘记了,他担心的是宁轩知道事情的真相,再不愿交他这个朋友了。
他待他不薄,他于心有愧。
“陆公子。”遂月侧头看见他,唤了一声。
他不得不从纬帐后出来,与跪在地上轻轻抬头的宁轩打了个照面。
宁轩的气色比之前在病中好多了,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褪去了杀伐果断地戾气,楚楚可怜。
“奴才见过陆公子。”宁轩率先开口问安。
一句话将陆霖震得头皮发麻,他怎么担得起这样的称呼。
“你们、你们先下去。”陆霖惊慌失措地屏退了众人,待大门一关,便三两步蹲下来扶起宁轩:“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