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与斐分开了。消息从梅里瓦的每家俱乐部门前传过,带出阵阵哗然。青年舞者组织了夸张的群TPOPPING,庆祝怪物组合拆伴。对于他们来说,标准舞的舞台一下子变得宽阔了。
只有达利亚俱乐部例外。
经理雍台才过五十岁生日,正要以明朗的心情迎接人生后半段的第一天。
扬与斐的事就给了他一记重击。
他起大早,拦住要出门的斐:“斐,你和扬怎么——”
市政厅的车在外面鸣喇叭。
斐笑眯眯地扶着雍台的肩膀:“扬总有些小脾气。好了,我去演出了,祝我顺利吧。”
他穿好舞蹈服,又在外面加了一套运动装,迎着熹微的晨光,神采奕奕地和雍台挥手。雍台想对他们两个的事发表一下观点,又怕耽误斐的前程,只能抓紧时间说:“你还挺有JiNg神的,行吧,演出顺利。”
早晨只要没过八点,梅里瓦就像浸泡在凉水里的城市。风是冷的,专挑敞怀的人袭击。
斐将运动包往身上撂,腾出手要拉外套拉链——他才想起来拉链坏了,坏在暖融融的午后。
那天的太yAn一直出到午睡时间,晒得沥青马路冒起热气。俱乐部的练习室里有脚步声,不用多想,一定是扬。斐外出归来,不想被她抓到,特意绕了路。可扬悄无声息地先他一步,就等在蓝漆走廊的尽头。
两人面对面。扬轻飘飘地走近了,却下重力,将他推在墙上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