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车子在盛家老宅停下。

    老管家明叔在院子门口等待归来的大小姐,盛明月下了车,同管家站在一起,目送车子走远才转身回宅院。

    老人跟在她身后,“小姐,院子里那两棵从街道绿化带移植过来的海棠都活了,这几日慢慢开花了。”

    去年移植过来一直怏怏的。

    到了花期也不开花。

    今年春季抽芽的部分也不是很多,请了不少花匠过来看,都说这两棵树在种在明月街三十几年,只习惯明月街的土壤,移过来活不了了。

    听着管家的话,盛明月抬头往院内看去。

    柔和的夕阳余晖之下,两棵海棠枝繁叶茂,一部分花蕾已经绽放,花瓣在初夏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是她的海棠。

    只要在有她的地方,他就不会死。

    化成风化成雨,化作世间无形的万物,依然永恒地存在。

    明叔:“小姐,算命先生上午来了一趟家里,说是有话要跟您说。”

    盛明月抿了抿唇,“明天我去祠堂找他。”

    这位算命先生久居在盛氏祠堂,盛老夫妇在世时就为盛家效劳。在华国地区,大多数人都信玄宗,信命信神也信鬼。

    大小姐回到榕城后就找了算命先生。

    对方来过家里两次。

    明叔偶然听到过他们俩的几句谈话,详细是什么他耳背没听清。

    -

    这边。

    车厢里。

    直至老宅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喻唯一才收回视线。她转回头,倾身趴在驾驶座椅上,偏着脑袋看向盛世的侧脸,“我刚刚看见老宅院子里的橘树结了很小的果实,还有两个多月应该就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