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过道走进客厅。

    屋子里没开灯。

    只有雕墙旁侧两盏微弱的壁灯。

    入目就是沙发上男人的身影,他坐在那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高大的雕像。

    ‘啪——’

    她将照明灯打开。

    侧眸就对上盛世深邃的黑眸,男人目光幽暗,喻唯一本能伸手拉了拉胸前的浴巾。在他的注视下,她抬脚往他那边走。

    动作自然地坐在他腿上。

    盛世习惯性搂住她,他抬头望她时,喻唯一正好低头看他。两人对视数秒钟,她弯腰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这两天陪我和妈妈去迪士尼乐园玩,辛苦你啦。”

    他心情不好。

    喻唯一看出来了。

    奈何盛明月依赖她的同时又畏惧盛世,所以一直抽不出身跟他谈。

    “晚上跟医生聊了妈妈的病,医生怎么说?”

    “需要持久治疗。”盛世说。

    喻唯一点点头,“等妈妈病情稳定了,就让盛叔孙嫂带她回榕城生活。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更适合她颐养天年。”

    若不是他们需要在F国办事,也不会把盛明月接来F国居住照顾。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是无尽的深渊。

    她在这里遭受了最爱的人的背叛,还被囚禁了二十八年。

    近三十年,不是三十天。

    “临水小镇的海棠花快谢了,咱们明天带妈妈去看花吧?赶晚春的脚步,看最后一场盛开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