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秦木兰仿若被抽干力气,跌坐在脚边的地毯上。

    世界崩塌。

    她从来没想过要让代尊去死。

    她是恨他。

    恨之入骨。

    怨恨他偷天换日将盛明月藏起来,恨他处心积虑谋求算计,恨他跟温年华做交易将她送给那疯子做实验……

    不管怎么恨,她都不想他死。

    更何况,还是死在她的手上,是她亲手杀了他。

    “……”

    秦宗扶着秦父,两人又说了几句有关家族政治方面的事。秦木兰没有去听,余光瞥见二人要离开,女人撑起身追上去。

    拉住秦宗的胳膊,央求道:“哥哥,保释我一天,让我去参加他的殡仪丧礼好吗?”

    她面色苍白憔悴。

    语调恳切。

    从小到大秦木兰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作为亲哥哥的秦宗都没见过她服软示弱的样子,她立志于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人,这些年她确实也做得很好。

    原是一手好牌。

    如今打得稀巴烂。

    对于秦木兰的央求,秦宗还未开口,一旁年迈的秦父先心软了。老人心疼地摸了摸女儿消瘦的脸:“明天你哥哥过来接你去墓园。”

    “……谢谢爸。”

    “顾好自己,别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