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出事当天,听到消息的盛世就从米兰连夜赶了回去。他们这些人是第二天抵达榕城的,第一时刻前往医院,就看见ICU内,盛世穿着无菌服守在病床旁。
他守了三天。
直至喻唯一血压、心率等回归正常,从重症监护室转入VIP病房,盛世才跟着出来。
男人神色憔悴,显露狼狈。
他脸颊上有一处撞伤的血痕。
是下飞机赶往医院的路上太急切,开车闯了红灯,脸撞在仪表盘上弄伤的。
莫西故回:“嫂子还没醒。”
许特助叹了口气:“太太旧疾未愈,身体比普通人要虚弱。这次失血过多,抢救了四五个小时,又在重症监护室吸氧住了三天才勉强保住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莫西故:“嫂子再不醒,世哥要撑不住了。我真的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神情恍惚掉了魂似的,当时随着病床从ICU出来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脆弱这个词与盛世不符。
他一向是桀骜野性,仿佛能抗住一切压力,不会疼也不知道疼。
也是这次莫西故才意识到,原来盛世也有脆弱的一面,他也会害怕。穿着无菌服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喻唯一的手的时候,隔着ICU厚重的玻璃窗,莫西故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在祈祷。
在恳求。
求喻唯一脱离危险,睁开眼睛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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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
病房内。
秋日的暖阳从百叶窗外透射进来,有一部分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喻唯一睁开眼睛,鼻息间是清冷的消毒水味道,入目是顶上白色的天花板。
她身体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