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

    贴身衣物都备齐。

    她脱了浴袍换上衣服,拉好侧腰的拉链,又理了理长发。

    走到床头柜旁,正打算拿起酒店内部电话请服务生来送午餐,余光就瞥到那根输液管,以及还剩满满一大瓶的药水。

    药瓶的标签被清除掉了。

    但还留有一行刻在瓶身上的英文:“GLUCOSEINJECTION.”

    喻唯一不懂医学用药,不过她经常去医院陪护温老,护士来换药输液的时候她都在,见过多种不同的药液。

    这个单词很熟悉。

    葡萄糖注射液。

    所以昨天晚上盛世注射的压根不是什么舒缓A类迷幻剂的药水,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葡萄糖。

    换而言之就是:他没中药。

    装的挺好。

    没露出一丝破绽,她完全没有怀疑过。

    有时候喻唯一都觉得,莫西故的影帝奖杯是不是盛世替他去领的。能把不正经的事,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做到位。

    浴室水声停了。

    盛世系着浴巾拉开门出来,入目是喻唯一背对着他的身影。她站在床头,手里拿着座机话柄,也没打电话。

    这时,女人转头往他这边看。

    两人对视。

    喻唯一缓缓扬唇,朝他深深地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盛世的错觉,看着她这个笑容,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凉。

    他佯装淡定,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老婆,是准备打电话让人送午餐过来吗?我已经交代许特助去点餐,估计很快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