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御脱了外套,右手衬衫袖子被蜷起。男人坐在椅子上,护士隔着不宽的桌子细心给他处理伤口。
小臂有一条几厘米的刀伤。
口子不浅。
消毒后又止血,然后上药用纱布包扎起来。做完这些,护士又打算给他处理一下手指骨和其余部分的磨损擦伤。
男人没让他继续做。
傅承御起了身,司机走过去向护士说:“您把外涂的药膏给我就好。”
刀伤会让小孩子害怕,傅律师就让护士长陪乐宝少爷在诊室外。怕儿子等久了担心,那些擦伤傅律师就没多花时间去弄了。
司机也是做父亲的,能理解。
门外。
几名护士围在乐宝身边,说着故事和趣事逗他开心。男孩只低着头,一双小手紧紧扒着身下的椅子,半声不吭。
直到男人宽厚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脑袋,乐宝才抬起头,立马从椅子上下来,拉上傅承御左手的同时,眼睛偷偷地看了眼他缠着白纱布的右手。
纱布里头隐隐能看见红色的血。
“爸爸……”
“没事的乐宝。”傅承御牵上他的小手,带着人往走廊那边走,低头温柔道:“只是小伤,就像乐宝之前放风筝摔倒了受的擦伤一样,过几天就好了。”
话语间,父子俩走到了一楼大厅。
私立医院人并不多。
所以能轻易捕捉到某些熟悉的身影,比如刚从电梯里跑出来的许美琳。察觉到儿子停了脚步,傅承御也便停了下来。
他顺着孩子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那人神色紧张步伐匆忙,箭步跑向缴费的窗口,对着里头的工作人员就是一通大嗓门输出,这失控的模样可能是父母遭遇了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