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努力的将自己缩成一团，试图阻止寒风的灌入和热量的流失。他身上盖着一床沾染着污渍，散发着臭味的被子，身上的衣服也有着污浊和破漏的地方，而他的脸上更是布满着一道道划痕，最深最长的一条从他的鼻梁右侧延伸到左边太阳穴，贯穿他的左眼，右眼虽然没有那么可怖，但依然有着贯穿伤。
当初没有因为伤口感染死亡，程黎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他将自己缩在角落，扯着被子的手用力到指骨泛白，过了一会儿他侧耳听了一下，把被子打开了一条缝隙，让不远处两只橘黄色的小猫钻了进来，等小猫钻进了后又迅速合上。
他抱着两只小猫，感觉似乎没那么冷了，“怎么就你们两个？芝麻呢？”
小猫长长的“喵”了一声，声音穿过被子有些闷。
程黎沉默了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哦……被抓了……”
他之前捡垃圾时就有看见有人在抓流浪猫狗，狗的归宿是路边的狗肉馆，至于猫……吃猫肉的也不是没有。
芝麻……应该就是被卖到狗肉馆了吧……
抱起来也没多重，感觉也就是一小只，也不知道能买多少钱，不过这样就不用在这个冬季被消磨了。
可能是这个冬天太冷，程黎觉得自己困得厉害，手也很僵，“橘子橙子，这个冬天，是不是冷的太厉害了……”说着就有些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在睡梦中他感觉身体好像暖和了起来，没那么冷了。
这一觉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睡得很舒服很满足。
这个冬天，应该能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