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他给,不,还钱还算痛快的份上,金宝珠还是还以温柔一笑。
“多谢侯爷。”
桓府的马车还算宽敞,他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几,明明不算很远的距离,桓墨却有种他们二人相隔甚远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桓墨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夫人觉不觉得……侯爷这般叫着有些生分?”
原本整理衣襟的金宝珠整个人顿了一下,她似不认识一般抬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直到桓墨被她凝视的移开了视线,她才缓缓开口。
“那侯爷觉得金氏生分吗?”
金宝珠凝视着桓墨,男人的容貌毓秀如初,一头乌发如墨高束在脑后,端的是赏心悦目。
但是她却再也不觉得稀罕,也不想再去珍惜了。
明明做了十年夫妻却永远唤她金氏的男人——
原来竟然也知道什么叫做生分?
十年可以如昨日,怨怼却如鲠在喉,金宝珠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是哏在胸口,双眸微微泛红。
桓墨亦被问得噎住,便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张着口,半晌又转眸看向了车窗外。
马车在桓府门口停下,高寻刚掀开车帘便见夫人跳下马车,头也不会的进了府内。
芝儿见状连忙跟上,只是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自家姑爷,暗自摇了摇头。
这一路才多大一会,怎的会惹得夫人如此不快?
高寻也是这样想,但他不敢问,只拿着伞默默候着跟着侯爷身后,直到身前的人停下脚步。
“夫人身边常跟着的那个丫头你可熟悉?”
高寻被猛地这么一问,一脸莫名。
“卑职跟着侯爷回来也不过半月,再说平日里总跟着将军办差,府内的丫鬟自是不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