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又回到老头身边了,但他却有点明显的变化。

    只不过对我来说,这些变化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只是……当然也绝不是什么好事了。

    比如现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跪在阳台上,头顶放着嘴上也叼着一只他训练时用的迷彩胶鞋,偷偷摸摸地朝屋子里看。只要看到他一不在客厅里,我就立马把鞋子放下来,站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

    说实话,我真的很后悔那天在车上对他表演这个“绝技”,不然他也不会想出这么缺德的“惩罚”方式。

    当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传来,我又赶紧跪下把胶鞋放回头上,另一只没来得及咬住,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又偷懒是吧,那就再多罚十分钟!”他走出来坐在摇椅上,“老子就坐这儿盯着你。”

    我憋了憋嘴,冤屈地望着他:“老爸啊,您能不能查清楚再罚,你明明也看到了,是吴政委主动上来请我们去他们家吃饺子,他走到门口差点滑到,我才扶他的。您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看的上那个电线杆一样的老头,我的审美没那么差吧?”

    “就你还有审美?”老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我的。

    “当然有啊,您才是我心目中的完美老帅哥。”

    老头很不屑地切了一声,又道:“就算吴政委是意外,你前天在内卫处跟七连的连长又是勾肩又是搭背的,别告诉我你不是想揩油?”

    “我靠,你在我身上安摄像头了吗?”我无语极了,“那个连长是我粉丝,碰到了我配合他拍个照而已,再说人家还不到四十岁,恋老什么意思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老头蛮横起来,“说好的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我望着他,叹了口气,默默把胶鞋咬在嘴上。

    他这才满意地躺在椅子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直到罚时终于满了,他才用穿着布鞋的脚轻轻踹了踹我的腿道:“行了,以后收敛点,再被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可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我放下鞋子,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解下膝盖上的护膝带。

    看到躺在椅子上一脸惬意的陈淮勇,尤其是他躺在那里胯间顶起的那团巨大的山峰,我不由得嘟起了嘴。

    我知道这老头就是故意找茬,想延缓我占领那座高地的时间。

    因为我们回来之后就郑重约定好了,只要我严格遵照他那些不平等条约做,他会一步一步对我开放那些我向往了很久的禁区。

    我当然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是我没想到原来这些也是他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