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只有几根蜡烛的火焰在照亮这一片逼仄的空间,空气中混杂淡淡的腐朽气味和薄荷香水的味道。
原本存放杂物的地下室被简单改造成了临时居所,一张可折叠行军床上堆着有床的面积两倍大的被子,几张课桌拼成在一起支撑点燃的蜡烛,红色的蜡油顺着柱身到桌子上又凝结成块正好将蜡烛牢牢固定在了桌上。旁边还放着几个面包,上面印着的日期在闪烁的烛光下无法看清。
“咔嗒。”
地下室锁住的门被从外边打开了,带动着外界的空气流动进来,蜡烛上的火苗也随之晃动起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开始在室内蔓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为了配合地下室低矮的门框,他只能弯下腰才能避免头被嗑到。
原本毫无动静的行军床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手臂从被子中伸了出来。
艾德里安被达玛拉的动静吵醒了,他从床上做起来看着对方慢吞吞地走进来,再将地下室的门关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哥哥。”达玛拉的声音似乎更加沙哑了,配上对方那对红到有点发黑的眼球显得更为阴森了。
“我感觉不怎么样。”
艾德里安看向达玛拉的手,那双手干净洁白,不过,在原本精致的立体浮雕美甲的缝隙中却藏着一缕缕氧化的血红。
“是吗?是在这里面太闷了吗?”达玛拉故意转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外面现在很危险啊,哥哥。”她一边说话一边靠近艾德里安,最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行军床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声,最后居然还是坚挺住了,任劳任怨地履行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