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立在风雪之中。
雪很大,已经快要将他的膝盖都埋进来雪里。
他穿的很单薄,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佝偻着背,摇摇欲坠,似乎很快就要倒进雪堆里。
凉也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看到自己伸出手,艰难地靠近着那个人。
“棘——”
风雪淹没了凉也的呼喊,可那个人似乎又察觉到了凉也的存在,正当凉也快要触碰到他的肩膀时,他回过头——
一片洁白之中,凉也只能看到那双浸满泪水和委屈的紫色瞳孔。
“......鲣鱼干!”
椎生凉也从梦中惊醒。
“鲣鱼干?”
凉也喃喃自语,什么东西?他到底做了个什么奇怪的梦?
他很少睡得这样深,竟然半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到,醒来时连大脑都沉寂了好几秒才重新转动。
所以,接下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更是处理了很久,都没能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房间与他睡觉前住的房间不一样。
他从不睡这样仿古的床。
不会在床的四周罩上一层不知所谓的朦胧纱布。
而且还是红色的。
他不喜欢红色,这个颜色像极了血,还有火。这是他最讨厌的两样东西。
凉也感到胸口一阵寒意,低头,发现自己连睡衣也没有穿。
很不合理。
再抬头时,他的瞳孔紧缩,从床的另一侧的被子里,发现了一只露出来半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