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是他和周辅深在个人作风上的区别,不同于周辅深那种大张旗鼓乃至是无理取闹的征伐,面对如何追求心上人这个命题,聂稚心是个稳重内敛的保守派,或者通俗点说,他就是那种广大优质男性同胞为什么一大把年纪还单着的活例子——总是端着。
你以为你是表现风度、懂得尊重,但人家就以为你是高冷的不婚主义者,更甚之的是连长辈都觉得你是个独立的孩子,凡事肯定有自己的主意,因此平时连介绍相亲都不介绍的。
于是在这种场合下,聂稚心是罕见不觉得头疼的年轻人,但齐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作为同辈人里‘不让人省心’的表率,他就是长辈们首当其冲的催婚对象。
特别是今天齐母看见好几个老友都子孙绕膝,那更是羡慕的不得了,当下便冲齐烨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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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甚至就连齐烨夹块鱼肉她也要数落:“都多大的人了?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你的心思都长到哪儿了。”
齐烨也算身经百战了,一听这话头就知道什么意思,因此根本不敢接茬,只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闷头喝酒。
可齐母却不放过他,仍在自说自话道:“唉,这孩子,说也不听,跟块滚刀肉似的,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妈……”齐烨面色一言难尽,他眼看糊弄不过去,便只能祸水东引:“我这着啥急啊,聂稚心还比我大两岁呢,眼瞅着就奔三了,要结婚也是他先结啊!”
“稚心是博士,从小就知道上进,一直都有正事的很,你跟人家能比吗?”还不等聂稚心说什么,齐母就恨铁不成钢道:“就不说稚心了,在有正事这方面,你连周家的小子都比不上,人家就算没听家里安排,在娱乐圈玩票似的闯闯也闯到了上亿身家,这还不是因为人家就有那个挣钱的脑子?你再看看你,没有人家的聪明,也没稚心的懂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比这比那?”
“我……”
没想到一句话捅了这么大马蜂窝,齐烨苦不堪言,然而齐母看样子还意犹未尽,眼看温馨和睦的家庭聚会就要变成□□大会,齐父连忙出来打圆场笑道:“说到周辅深这孩子,倒是真挺让人意外的,当初咱光看性格,都觉得周成业家这孩子将来难找对象,结果人家现在婚都离一次了,咱们这两个孩子还打着光棍呢。”
旁边有长辈也附和道:“可不是,而且他这离婚的动静可不小呢,我前一阵在国外出差都有所耳闻,而且听说现在人还不知去向,唉……看不出那孩子平时那么冷静清醒的一个人,竟然也能闹出这样的事来,估计也是动了真感情吧。”
“瞧你这话说的,谁结婚不是动了真感情才结的?”聂家父母是见过江燃的,讨论问题的角度便不一样:“要我说啊,这也是让辅深跌个跟头,长长记性,毕竟他找的那孩子性格是真的好,能被逼到主动提离婚的地步,那肯定还是他让人家心寒了。”
“谁说不是呢?”齐母也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附和道:“周辅深这孩子啊,他就是太聪明了,这人要是从小到大干什么事都轻轻松松,那他就很难学会珍惜。”
众人一时间感慨万分,齐父见状有些好奇道:“听你们这么讲,我倒真挺好奇这个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只可惜当初婚礼那时候我没赶上。”
聂稚心闻言想要接话,但刚要开口,齐烨就突然在旁嘟囔道:“其实也就那样,都说得好像江燃跟辅深结婚就是做慈善似的,但其实归根到底,人不还是他自己选的,他就喜欢周辅深那样的,结果发现遭不住,那你能怨谁?咱这年代又不是盲婚哑嫁了,谁骗他了还是怎么地?”
见他又冒头唱反调,齐母一眼就瞪了过去,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头聂稚心就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胃有点不舒服,先下桌了,叔叔阿姨你们慢吃。”
说着他推开椅子,远离饭桌上亲戚长辈们的热闹,走到有屏风格挡的僻静角落里,开始摆弄手机。
不得不说,齐烨的话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