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纯羊脂玉的白玉玉簪,簪尖并不锋利,甚至可以用圆润来说,但是林绘锦生生的用这支玉簪将自己的手腕上划出这么一道口子,可想而知林绘锦用的力气有多大。
而且比起锋利的刀口,钝的刀口,所带来的疼痛更甚。
那不是因为刀锋锋利,皮肤被划开的,而是硬生生的用蛮力在皮肤上磨出来的口子。那种剥床及肤的疼痛,让林绘锦瞬间就红了眼眶,紧接着被划开的皮肤可怖的外翻着,犹如在伤口上撒上了一层辣椒一般,林绘锦痛的紧咬住下唇,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
声来。
那张清绝、潋滟的容貌因为疼痛都扭曲在了一起,默默的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南宫冽完没有想到林绘锦竟然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立即起身按住林绘锦的伤口,殷红的血液将林绘锦淡蓝色的袖角染红,就如同一个大染缸中,浓稠而又艳丽的血红迅的将蓝色覆盖住,是那
么的触目惊心。
“去找大夫!”南宫冽厉声的对着不离下着令。
那一瞬间,有太多的复杂的情绪拥入南宫冽漆黑,深邃的眸中。
“谁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的?”从林绘锦手腕中流出的血,南宫冽已经按不住了,顺林绘锦削葱根般的手指,一滴一滴浓稠的滴落在地,很快便在白色的青石板上绽放出一朵儿绚烂的花来。
“如果这根簪子在锋利些,你这只手就废了!”林绘锦那一下下去,力气真的天大了,好似是要将自己的手给直接割下来一般。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太多,还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林绘锦软绵绵的靠在南宫冽的肩膀上,汗水几乎将林绘锦整张脸都覆盖住,脸色也更是极为的不好看。
林绘锦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她避开了动脉,划破了静脉,伤口其实也并不深,只是因为太痛了而已,所以让她身体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本王不想在大小姐的手腕上看到一点儿伤疤!”南宫冽对着赶来的大夫,阴沉,寒冽的说着。
大夫半跪着着身为林绘锦处理着伤口,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角滴落下来“王爷,大小姐这样的伤口不留下伤疤是不可能的”
面对南宫冽身上那强大的威压,大夫颤巍巍的说道。
“王爷,没关系的!”林绘锦靠在南宫冽的床沿上,柔声的说着,清冽如水的眸光脉脉的看着南宫冽“这样,也好让我长点儿记性。”
南宫冽垂眸,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林绘锦。
要说这是苦肉计,林绘锦这也太狠了!
他是真的想不到,她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并且没有任何的犹豫。
就连不离也被刚才的那一幕惊到了,要是大小姐不小心划破了动脉的话,估计他们连叫大夫的时间都没有。
“不离,回王府将青禾取来!”南宫冽看着林绘锦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的一圈圈纱布,浓稠如墨的眸色越的深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