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生好。”
“苗医生好。”
“刘护士好。”
一整天陈远的脸上都挂着笑,见了谁都是非常热情的打招呼,不少人都有些担心,生怕陈医生脸笑抽筋了。
早上高素云捧着玫瑰花前来骨伤分区向陈远求婚,高素云心中是忐忑的,可骨伤分区乃至急诊科大多数的医生和护士却都知道,陈远其实是非常乐意的。
这一点从高素云住院的时候陈远一整夜一整夜的陪护就能看出来。
其实正如高素云那晚上昏迷不醒的时候陈远在高素云床边上说的,陈远其实并不怪高素云。
陈远在定水县的十一年,别说高素云受不了,就是陈远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定水县县医院那样的小医院,医生的工资并不高,如果不受医院重视,没什么奖金,没什么额外收入的话,医生的日子过得是相当拮据的。
陈远从来没有怪过高素云。
一直以来,陈远不仅仅没有怪过高素云,而且还觉得自己欠高素云的。
人家高素云是定水县医院的院花,当年是定水县医院最漂亮的女护士,可是自从跟了他陈远,高素云却成了整个医院的笑话,几年来甚至都没怎么买过什么像样的衣服,都没买过什么化妆品。
每次陈远看到医院的护士们说什么牌子的香水,什么牌子的洗面奶的时候,陈远都觉得愧疚。
这也是为什么高素云提出要离婚的时候陈远根本就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把一切都给了高素云,而他自己则孤身一人就带着几身衣服来到了江中市。
虽然家里也着实没什么积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陈远却把县城唯一一套房子留给了高素云,自己净身出户。
“陈医生,什么时候请大家吃喜糖啊。”
“会的,会请的。”
“陈医生,什么时候吃喜酒啊。”
“快了,快了。”
陈远笑的像个傻子,事实上不少人都觉得陈远是个傻子,可陈远却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