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渭动作稍顿,似乎在理解她的话中之意。
他的唇就贴在凤醉秋颈侧,浓密的长睫像两排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刷她腮边软肉。
这对凤醉秋来说,有些要命。
“别闹,先把话说清楚。”
“哦。”
赵渭慢吞吞拖长音调敷衍一声,顿了稍顷,总算想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知道了,我其实没有那么好。”
他慢慢抬头,以耳鬓厮磨的磨人姿态,缓缓将唇贴到凤醉秋滚烫的耳边。
问得却很认真,小心翼翼,忐忑期待。
“所以,你,还肯不肯要我,入你凤家门?”
他吐字缓慢,口齿不清,断句古怪到像初学言语的懵懂稚子。
声音低低的,醇厚微喑,从耳廓一路摩挲着蹭进凤醉秋的心尖。
她极力稳住心神,咬牙闷声:“嗯。”
这似是而非的软糯鼻音,显然不能使赵渭安心。
他深吸一口气,急切又仓惶地追问,非要得到更切实具体的承诺。
“几时带我去青梧寨?几时换庚帖?先定亲,还是直接过三书六礼?”
“赵玉衡,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凤醉秋咬住笑唇,没有接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谈起婚事仪程,你条理倒是清晰得很啊。”
喝醉的人又不是她。
这种事关乎终身,要谈也该是在两人都清醒时谈,跟个醉鬼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