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的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思想觉悟不好,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就没了。

    温可馨就是在戳大伯母的肺管子,免得她在家里继续嚣张跋扈。

    张桂花闻听顿时恼了,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凶巴巴地想打温可馨。

    宋墨冲过来,及时挡住对方,面沉似水地说:“大伯母,我媳妇用不着你教训,有力气管好你养的吃白饭三个儿子。”

    尽管来温家时间不长,他看出来了,二房在家里就是佣人,被欺负的;而大房三个臭小子被惯的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这里面不但有温婆子偏心,更多的原因就在面前的这女人身上。

    张桂花做梦都想不到,宋墨如此维护大丫。

    刚想骂几句,看到对方高大强壮的身材,以及望过来犀利的目光,到嗓子眼的骂人话都不得不压下去。

    说了句虚张声势的话:“我们温家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姓宋的管!”

    她还不知道婆婆和小姑想反悔的心思,还以为宋墨是大丫的男人,才会没好气地攻击。

    温老太担心得罪宋墨,狠狠地瞪了张桂花一眼说:“老大家的,累了一天回屋歇着去,别啥都掺和。”

    张桂话尽管不明白一贯偏向自己的婆婆怎么冲她来了,却听话地转身回屋去了。

    温可馨看向老人说:“奶奶,赶紧把给我爹治病的钱拿出来。”

    刚才家里不断回来人,老太太拿钱的动作被打断。

    此刻,老太太眼珠转动说:“都这时候了,晚上去医院也没人,还是明天早晨再说吧。”

    温可馨担心夜长梦多,更担心父亲的身体。

    父亲的伤很重,去镇医院肯定不行,必须去县医院稳妥。

    去县医院坐牛车要走一个多小时,为了安全晚上行路确实不方便。

    她看向温婆婆说:“奶奶,我爹腿都伤几天了,刚才你都答应了,现在把钱拿出来,明天早晨借牛车,天亮我们就走,免得大早晨吵醒你。”

    温老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主打一个拖字诀,“死丫头,还有完没完?我都答应掏钱了,还能说了不算,明天早晨再找我拿钱。”

    宋墨看明白了,温老太属铁公鸡的,往外拿钱比要了她的命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