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一具刚死的尸体，其心脏处还在往外流着滚烫的鲜血。
见对方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顾岚麟能从中读到很多种情绪，如震惊，又如不甘，还有恐惧。
“你们五人若是到了阎王殿，尽可报上我的姓名！”
话落，老大的头随之垂下。
顾岚麟踉跄地走着，身子摇摇晃晃，快要感受不到两条腿的存在。
低头看去，身上的伤口都在渗血，把衣服给泡透了。
“再流就干了！”
顾岚麟打趣一笑，脑袋重若铅块，眼中所见天旋地转。
突然。
柳念秋接住了他。
小妮子虽受伤，但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样子看上去憔悴很多，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可爱。
顾岚麟的头就靠在她肩上。
明明身体还小，靠上去格外柔软，比顾岚麟床上的绣枕还舒服。
顾岚麟微笑道：“如何？我们赢了！他死了！我们还活着！”
柳念秋摇摇头，她的眼睛出现了一层水雾。若是一天前，她断然不会认为自己有一天会为顾岚麟哭。
“别说了！”
“……”
顾岚麟还是很想说，不是倔强，是得瑟，但他确实没力气耍嘴皮子。
柳念秋低下头，看到顾岚麟脖颈上那条又细又淡的血线，她的眼泪终于是掉下来。
“热的？”
顾岚麟微微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