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
“卫夫人，我是大夫，我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的道理，但我更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凌瑜坦率地道：“卫夫人和卫将军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是担心卫鹏和你太善良，不知道人心险恶，去了将军府遭了暗算，才提前让卫鹏了解毒药，也好防备！”
卫夫人已经变得脸色苍白，看着凌瑜，颤声问道：“外面都怎么传我们？”
凌瑜不知道卫夫人是真不知道卫将军已经另娶的事，还是装不知道。
但这是一颗毒瘤，不割开自欺欺人的脓包，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凌瑜就毫不留情地把万事通告诉自己的事都说了出来。
卫夫人浑身颤抖，脸色难看到极致，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猜到了……我猜到他肯定另娶了！”
“但我……我想着他对我无情，可鹏哥儿是他亲生的，他不能不管鹏哥儿……”
“可五年了，他一厘银子都没寄过给鹏哥儿！”
“我自欺欺人，以为他是不是在神都过的不好，原来……原来他过的比我想象的好！”
卫夫人颤抖着唇，没嚎啕大哭，估计是担心儿子听到，就默默地流着泪。
那种看着坚强却脆弱的表情让凌瑜看到心沉沉的难受。
她没说任何劝解的话，她知道卫夫人需要的不是劝解，只是发泄。卫夫人心头郁结，可面对需要照顾的儿子和妹妹，只能强作乐观，坚强。
“余大夫，我对他付出了那么多……”
“我嫁到卫家时他一无所有，还有年老的父母和幼弟要照顾，我不辞辛苦帮他管着卫家！孝敬父母，照顾幼弟……”
“喂条狗还知道感恩，可他就这样对我……”
“不喜直说就行，何苦用卫夫人的名头绑着我一生呢！”
卫夫人泪流满面，一肚子委屈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全宣泄了出来。
“我要去神都，我要当着世人的面和他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