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龙看着自己这蠢儿子,只觉得一阵头大,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会有这样痴傻蠢笨的儿子?

    刺史大人暗自叹了口气,心道罢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便是痴傻蠢笨了些,也还是个正常人。

    自己还年轻,四十多岁正是闯的年纪,如今又是百年未有之变局,先帝驾崩,幼帝登基,皇后把握朝政。

    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实在不可多得,以往那些不能做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

    说不得,还能再更上一层楼,给这庶子在皇城中说上一门亲事,各方扶持之下还能有些作为呢?

    如此想着,樊龙没有再与他多说,只教训了几句便出去了。

    “老爷,夏家那边是不是要派人去问问?”老管家跟在樊龙身后,小声道:“若是被夏家得了去,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那令牌是什么。”

    樊龙闻言,摇了摇头道:“如此太过打草惊蛇,那夏通河未必就不知道,若是让他有所察觉,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老管家顿时不再做声。

    樊龙脚步微顿,忽的问道:“他们可有派人来说什么?”

    老管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当即回道:“没有,倒是那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知道了。”樊龙点了点头,吩咐一句:“若是他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满足就好,一些事情你随时向我禀报。”

    “是!”老管家应了一声,旋即又迟疑的道:“老爷,不过是一群反贼,又是逃亡败犬,何以要与他们扯上关系?”

    樊龙冷哼一声,幽幽道:“你懂什么?有些事情不要多问。”

    “老爷恕罪,是老奴多嘴了。”老管家战战兢兢道,不敢再多言。

    ……

    夜深,扬州城内灯火依旧,这里商业繁盛,也体现在了晚上,皇城的宵禁在这里是不曾有的,是以夜晚也是极为热闹。

    尤其当属青楼和酒楼这些地方,还有那赌坊和角斗之地,皆是人声鼎沸。

    却也有僻静的地方,一道黑衣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小巷间穿梭,最终停在一处高大的院墙下。

    远处就是远门,门口站着两个持棍的护院,正观察着四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