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不作回应,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沈文先看着他:“什么事?”

    “我父亲与母亲的牌位,也要从沈家的灵堂内迁出来。”顾川缓缓说道。

    听到不是关于搬家的事情,沈文先反而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点了点头道:“合该如此,这也是你为人子的本分,待会儿便让人将他们的牌位迁到东院去吧。”

    “是东篱居。”顾川纠正道。

    “东篱居?”沈文先狐疑地看着顾川,“你把东院改名儿了?”

    顾川摇头,道:“我刚买的宅子,叫东篱居。”

    砰!

    沈文先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你就这么急着搬走?我卫国公府上上下下,哪里对不起你了?”

    顾川轻笑一声,不答反问:“义父知道为何与苍舒月成亲的是我吗?”

    沈文先愣了一下,随即冷哼道:“那苍舒月为了自晦,便将鸳鸯阵安在了你头上,此事皇城内人尽皆知,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义父又可知。”顾川继续说道,“苍舒月为何将鸳鸯阵安在我的头上,而不是其他人的头上?”

    “因为……”沈文先正欲开口回答,却突然发现不知该如何说。

    “义父说不出来?那川儿来告诉义父吧。”顾川微微一笑,那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几日前,我受邀前往云良阁喝酒,这邀请之人便是义兄沈连城。”

    沈文先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你们两个喝酒,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义父别着急啊,”顾川继续说道,“那日我按时赶赴云良阁,在雅间内并未见到义兄,反倒是遇上了苍将军。”

    沈文面无表情地说道:“许是城儿临时有事耽搁了。”

    “耽搁了?”顾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义父说得好轻巧,他这一耽搁,便害得我险些没了性命!”

    “当时那把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若不是我命大,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