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犯阙,坠金乌。置玉台,囚玉质。”
“囚玉质......”
童谣在识海中反反复复响起,卿云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襟,心痛到喘不过气来。
梦中回到前世,她从王懔处逃离却又被捉回,黑色战马逼近,扬蹄险将她卷入马下,她抬头正对上男人强势危险的凤眸。
王懔俯下身,狠狠捏住她的下颌,指尖在她脸上轻轻滑过。
“卿云,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她呼吸都要停滞,梦魇深处对王懔的恐惧,正如前世那道夺去她性命的箭矢,避无可避。
“我不要!”
卿云从梦中惊醒,美目圆睁,正对上王懔冷峻至极的脸。
“别过来——”
她本能地挣扎起身,却又被王懔狠狠按在粗糙的草席上。
“你很怕我。”
王懔修长的手指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我督查京师,为百僚所畏惧,他们是心底藏奸,那你呢?为何一见我便视如洪水猛兽,满眼惊惧?”
卿云回过神,逐渐平复心境。
“将军有此闲心来质问我,必定是已经寻到陛下。那既然血诏为真,陛下无恙,我不仅无罪,还有送血诏之功,将军又何必耿耿于怀?”
她双手徒劳地抓向王懔的手臂,试图挣脱束缚。
外面传令兵突然禀报道:“将军,太仆大人正在帐中等候,请您速回。”
卿云呼吸一滞,依稀记得,当朝太仆是丞相长子,王胥。
他是前世将她一箭射杀之人……
更是与她血脉相连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