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来参加这次易宝大会,不仅仅是为了交换宝贝,更是想结交一些真正懂行、有眼光的朋友,我叫曾四海,两位小友,怎么称呼啊?”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看着萧阳和谭岩石,眼中透露出几分友善。
“哈哈哈~曾哥,您这名响亮啊!这不,今天一看见您,就感觉特别亲切。我叫谭岩,这位是我兄弟萧阳。我们俩在潘家园开了一家名为乾坤斋的小店。看您对古董收藏这么有研究,肯定是个行家!以后还得多跟您学习呢!啥时候有空,一定要来我们店里坐坐,给我们指点指点迷津。”谭岩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向曾四海打招呼。
曾四海听了,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哎呀,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开起古董店,确实不简单啊!刚才看到你们对这个青花八仙大罐挺感兴趣的,看你背着的是字画吧,要不我们到边上看看。”看着萧阳背后的画篓,不由提议道。萧阳与谭岩对视一眼后,便紧跟着曾四海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隅。
曾四海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的画作,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愕之情,口中还轻声呢喃着:“这……这竟然是……红拂女?这怎会有可能呢?”
目睹曾四海这般过激的反应,萧阳和谭岩有些疑惑的对视一眼。
“曾哥,此画究竟有何独到之处?为何令您如此惊诧?”按捺不住内心好奇的谭岩终于开口询问道。
曾四海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神情,缓缓说道:“在嘉仕德拍卖会上,正是本人拍下了张大千所绘的《红拂女》……”
萧阳和谭岩听闻此言,双眼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他们竟然在此刻见到了正主!
“啥?原来那个花了1.2亿巨款却买下一件赝品的冤大头就是你啊!”由于对萧阳的眼力有着十足的信任,谭岩几乎是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这句话。
然而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且还当着正主的面,不禁面露窘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呃......那个,曾哥,不好意思啊,这个,这个......”
曾四海虽然对两人很是欣赏,此时面色也变得阴沉,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恼怒之意,“哼!我那幅画明明是经过嘉士德拍卖行里的那些所谓专家们鉴定过的,难道你们就能肯定你们手上的这一幅一定就是真品吗?”
“曾哥,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自从您在嘉仕德拍卖行成功拍得此画之后,难道就没有再拿去请行业内的老前辈帮忙鉴别一下真伪吗?”萧阳狠狠地瞪了谭岩一眼,然后伸手指向那幅画,开口问道。
曾四海听到这话,脸色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高兴。轻哼一声说:“我当然也请了几位行内前辈来鉴别,但是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认定那幅画是真迹。”
萧阳和谭岩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觉得很诧异。
“曾哥,你那幅画带过来没有?”萧阳问道。
曾四海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阿五,赶紧回趟家,把我那幅《红拂女》拿过来,动作要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如何没好气的对着萧阳和谭岩道:“哼,你们两个小子等着,我那幅画一会就到,正好趁着这次易宝大会,让在场的前辈鉴别一下真伪。”
话音刚落,就像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般引起涟漪阵阵,数位在场的古董收藏家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围拢过来。很明显,他们同样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深深吸引。
曾四海面带微笑,显然对自己的画充满信心,不慌不忙地向众人依次介绍了萧阳与谭岩二人,并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话音未落,这群人已经自然而然地围成一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正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双手紧紧护着怀中一个制作精巧的画轴。毫无疑问,这个画轴便是曾四海刚刚拍下的那幅《红拂女》。
年轻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曾四海身边,然后恭恭敬敬地把画轴交到对方手中。曾四海小心翼翼地接过画轴,紧接着,慢慢展开画卷,将这幅传奇画作展现在众人眼前。
萧阳凝神看去,在浓郁的红光中,圆镜随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