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卿震惊看着眼前男子认真享受的表情,一时竟忘了处境,竟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妖孽!竟敢羞辱与我!”沈念卿一把将瘦弱男人从身上掀了下去,憋红了脸冲着男人呵道。
男人唇角含笑看向沈念卿:“相爷觉得是羞辱?可是即便是羞辱相爷又待如何处理奴家?”
沈念卿闻言愕然,这妖孽有法力,自己压根奈何不得,他思索片刻冷言道:“今日之事全当没有发生过,吾也未曾见过汝。国君他很想你。”
言下之意,叫他回去。
男人笑着从床上起身,扭动腰肢走到沈念卿面前,调戏道:“相爷舍得我走?”
这是什么话?沈念卿入朝几载,难道还敢私藏圣上的心头肉?更遑论他压根不好男风!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是被国君知晓汝私逃至我府中,沈某这条命也便留不得了”
男人不语,只看着沈念卿浅浅一笑,眉尾黑痣看得人意乱神迷。
待这人走后沈念卿终于长舒一口气坐到了榻上。
自那日之后沈念卿的政务慢慢简要了起来,杀鸡取卵,这不是个好兆头。
然更让他心烦的是,那日之后他时常想起那个男人的眉眼,缱绻的声线,以及吮吸指头的薄唇
今日在宫中沈念卿又见到了这男人,一身软骨斜倚君王侧,秋波流转将沈念卿看得入了神,待君王发了怒才回过神自己失了礼数。
沈念卿一路疾行回了府才豁然想起男人带着精光的眸子,自己被妖孽迷了心智
背水一战,沈念卿在最短的时间内拉拢权臣,寻得高人进宫将那男妖扣了起来。
君王大怒,终不敌民心所向,只得眼睁睁看着男妃被架上洒了桐油的祭台,最终还是在临刑前转身离去。
离去前恨恨盯着沈念卿,似威胁,似轻蔑。
沈念卿坦然回之,兵权在手,自己又有何惧?
只是祭台上的妖孽却不怒不憎,只含笑看着自己,看得沈念卿心下翻涌,不安更甚。
自他第一次见了这妖,便再也没有心安过,既是扰乱心神之物,自当除之后快。
烈烈火光照得沈念卿眉目愈发狰狞,只是那受刑的妖孽却始终一声不吭,哪怕是最后烧得没了人形,也似乎在狠狠盯着沈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