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城向工部建议与朝廷签订责任书,并具体细化各项指标任务…~
赵曦听到这消息,也是很无奈。
而皇城司探听到有意签订责任书的部门:工坊城、讲武堂、国营寺、市易寺、监察衙门……更让赵曦无奈了。
就那么顽固吗?
赵曦以为,在自愿的情况下,国朝应该有敢于为先的官员,结果…~真正为先的还是这些新筹建的部门。
“官家,吕枢密使要求与朝廷签订责任书,问阁老以为今年为役兵法开端年,诸多形势不好判断,阻止了吕枢密使的要求。枢密院的各位同知也建议观望……”
大朝会期间皇城司挺忙,这几天更是在签订责任书的事宜上加派了人手。
“王阁老与吕议政在市易寺签订责任书事宜上是一致意见。监察衙门上下统一,并无反对意见。”
唉……所谓的抱残守缺,大概就是说当下的朝臣吧!观念,真不是简单的一次夸功就能改变的。
赵曦还是错误的判断了国朝臣工的思想僵化程度,也过高的估计了大朝会对臣工的激励效用。
“汴梁饮宴情况如何?”
朝臣都是老油条,赵曦需要知道,对于大朝会的那种夸功,朝臣的反应是什么。
“回官家,汴梁的饮宴,大朝会的当日就相当兴腾了。当日的饮宴,处处都在赞颂国朝的强盛……”
强盛了?或许吧!赵曦真搞不懂国朝的臣工,既然知道变革让国朝强盛,为何不去转变观念,让自己也成为变革这个时代的先锋,而是拖在后面等着享用。
“内阁大臣如何?”
“回官家,内阁大臣基本都闭门谢客,拒不见访客。即便王阁老与吕议政关于市易寺签订责任书的事宜,也是在户部分组中议定的,并未私下交流。”
后世有个说法叫主观能动性。一直以来,赵曦都是在引导,寄希望于臣工能发挥所谓的主观能动性。
结果,这一次还是如此。从五年规划到责任书的签订,始终没看到朝臣们太多的主动。
想想这些年国朝的改变,一直是自己筹划,然后推着朝廷前行,不是带着国朝各项事务前行。这是两个概念。
赵曦一直在引导,确实是有所改变,可成效真的寒碜。
大宋的朝臣已经惯于享乐,已经惯于所谓的垂拱而治,已经惯于无所事事。这已经不是温水煮青蛙的问题了,这是思想意识的问题,或者说是习惯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