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烈的情绪,对他来说是不合适的,于是温诀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殷无咎的后背。

    殷无咎感觉到他温柔的回应,心中陡然泛上一股酸楚和委屈。

    师父,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你知道看不到、找不到你的这几年,我心中有多担心你吗?

    师父,无咎很想你!

    ……

    殷无咎心里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和温诀说,但是冲到嘴边却又莫名的说不出口来,就这么安静的抱了温诀一会儿,他慢慢松开了手。

    分开时,温诀注意到殷无咎的眼睛有点发红,像是要哭的样子,可那眼眶里却又并没有泪水。

    瞧着少年这副模样,他心里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

    “你长大了,这要换做小时候,指不定得抱着为师哭鼻子哭成什么样呢!”

    短暂的停顿后,温诀笑了笑,也不知发自内心还是调节气氛一般的说。可惜的是他这么揭殷无咎短儿,殷无咎也没像小时候那般害羞脸红或者是气急败坏,只是语气里带着些微怅然的应了一句:“是啊,我都长大了。

    温诀突然有点扎心。

    人生中错过的光阴,再也找不回来了。

    餐桌上,几人都对温诀这些年去了哪里很感兴趣,温诀仍旧如从前的每一次一般含糊了过去。

    他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可是能怎么办,他深埋心底的那些秘密,永远也不能公之于众,无法解释,也无从坦白!

    而江伯等人除了有些失望之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江伯放下筷子,问温决:“公子今日可宿在家里?”

    温决说:“是。”其实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的,但看着江伯期待的眼神,还有两小孩眼里的紧张,他还是答应了。

    江伯瞬间眉开眼笑:“好好好,那我去将你的屋子收拾收拾,房间我总打扫着,干净的很,铺上床便能睡了。”他一连串的说着话,同时从椅上站了起来,不想刚迈出一步,脚下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以至他整个人都往前跌了出去。

    竟是一时高兴过头,忘了自己白日才崴了脚,连拐杖也未拄,好在温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江伯,不必忙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你好好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