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什么不说?”

    “不太好。”

    冷千山扯了扯嘴角:“你还是这样。”

    他的话有念旧的意味,丛蕾黯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

    “我什么样?”

    “功成名就。”她说,“可以随心所欲。”

    冷千山淡淡道:“没有谁可以真正地随心所欲。”

    光阴泡烂了一切的爱与恨,在和冷千山重逢前,丛蕾存了满腹的话,想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何离她而去,想为自己的莽撞道歉,想对他倾诉,她也爱上了他。

    然而面对着面,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他们早就是两个频道的人,只能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说辞来填补分离的空白,如同一对平凡的老相识,能碰上已是老天开恩,但凡作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表达,就能打破摇摇欲坠的平衡。

    那些炽烈的情感潜伏在冰层下,将冻未冻,而她如履薄冰。

    再滂沱的雨也会停歇,再漫长的路也有尽头,车开到公寓楼下,丛蕾规规矩矩地说:“谢谢你。”

    “客气。”

    丛蕾解开安全带,躬身欲出,冷千山不禁留住她:“等等。”

    “怎么了?”丛蕾茫然。

    “你……”冷千山找了个潦草的理由,“你们公司为什么不给你配个车?”

    “他们还不确定我能不能红。”

    要给她买车的话到嘴边,被冷千山强行憋回去:“行,你去吧。”

    丛蕾纤细的背影渐行渐远,冷千山凝视着她,迟迟没有发车,等到她即将消失在拐角,冷千山浑身的肌肉才松弛下来,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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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舒一口气,准备调头,却见丛蕾转身快步跑向他。

    冷千山的心跳陡然加速,膝盖一动,险些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