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看到他情绪稳定了些,就轻轻扯着对方的胳膊,悄悄往后退去。
等到了隐蔽地方,老黑脸色严肃了许多。
“时间紧,任务重,要是等天黑穿越封锁线,那后天都够呛能到达三营那边。现在我们必须得赌一波了。”
一直少话的那个警卫连士兵似乎听懂了老黑的话,指了指另一处山头。
“俺来吧,俺去那里吸引鬼子注意力,你们找机会从另一边过去。”
老黑扫了眼两个不明所以的溃兵,直接点了另一个年轻溃兵说道:“让这位兄弟跟你一块,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被点中的年轻溃兵回过味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莫叫劳资,劳资不认识路……”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自己后背被顶了个尖锐的东西,不仅如此,那东西已经快要破开他破烂的军装,刺进了他的肉里。
“长官,劳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嗯?”
“劳资去,劳资去还不成吗?你个龟儿子快把刺刀拿开!”
少话的警卫连士兵将刺刀刀柄调转回来,插回腰间的刀鞘。
“一会儿跟紧俺,俺跑哪你就跟去哪,跑丢了,可别怪俺不回去救你。”
年轻溃兵气急败坏中带着些认命的无奈,回来拉动几次手中汉阳造的枪栓,嘴里嘟囔骂着别人听不懂的方言。
……
“叭!叭!”
两声枪响惊起飞鸟一片。
几个鬼子嚣张地叫嚷着,向西南方向的两道身影猛追。
原地留下的几个鬼子哈哈大笑着,指着远处的那两道身影赌谁能追上那两个支那人,谁又能在杀敌数上增加一个。
追击的鬼子似乎见惯了敌人不堪一击的样子,追击得十分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