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跟黎少学在N大溜达了一圈，准备回去时才知道黎少学不在酒店住。
“房间有限。”黎少学说，“我大学室友在N大读研，我住他宿舍。”
这么一比，某位让他住酒店的教授简直可以称的上善良。
两人分开后程衍独自往住处走，路过楼下面包店时还给自己买了块小蛋糕和一瓶牛奶当晚餐。
拎着东西上楼，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走过转角，就看到房间门口倚着的高大男人。
走廊的灯光从头顶映照下来，衬的他冷淡又疏离。
程衍有些惊讶：“裴老师。”大晚上的您这又是闹哪出？
裴淮瞥他一眼，冷声道，“开门。”
程衍从口袋掏出房卡，刷开门后还是有些想不通裴淮大晚上的发什么疯，直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他现在用的手机是原主在网上买的二手货，除了便宜外全都是缺点，最差的就是续航能力，频繁使用的话一天能充八次电。点开手机屏幕，程衍刚看了一眼上面来自裴淮的三个未接来电，屏幕就闪了一下自动关机了。
所以是因为联系不上自己才特意过来的？
裴淮走到沙发旁坐下，抬头瞥程衍，“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应该昨晚才提醒过你别随缘接我电话。”
“手机没电了。”程衍摸摸鼻子，避重就轻的解释问题。
裴淮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直看到某人不好意思的躲开视线，裴淮才冷声说，“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愿意做事的话现在就收拾东西滚。”
他的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冷声说话时更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糟糕，真的把人惹生气了，程衍有些讪讪，但嘴上还是不示弱，“怎么会不愿意做事呢，为了发言稿我昨晚可是熬到很晚，我是真心实意道歉的。”
“是吗？”裴淮冷笑一声，“从你身上我没看到半点诚意。”
“这不是没有表达诚意的机会嘛。”程衍说，“我明天肯定好好表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裴淮讥讽道，“然后在关键的时候联系不上人？”
所以生气的点是在这里，程衍有些无奈，缓和了态度道，“习惯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啊。”他到桌上给手机充上电，等了几分钟后手机自动开机，他点开通讯录，给裴淮的号码设置特别提醒，又打开微信把两人的通话置顶，然后举着手机给裴淮看，“你看，我已经在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