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迟念出门了。
她的司机名叫展航,平日里不少受累於迟念的坏脾气被怪罪,所以养成了十分优秀的看她脸sE的能力。
迟念不说话,他就安安静静地也不打扰她。
直到迟念下车——
“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家。”迟念说。
展航愣了好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太太客气了。”
他真的觉得迟念客气了,她以前从来不会说“麻烦了”这几个字的。
原本迟念还担心,训练营这种地方不太好进,後来发现,就凭藉她这张脸,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甚至还没到训练区域,就已经有人来接待她了。
“贺太太,我是这边的运营主管,你叫我冯岭或者小冯都行。贺太太大驾光临,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麽吩咐呢?”来人笑呵呵地,姿态很低,像个笑面佛。
迟念看了他一眼,三四十岁的年纪,已经有些地中海秃头。
所以,已经没人在意两天前迟念在训练营拿着硫酸瓶子发疯的事情了?
有权有势的人,甚至不需要做任何解释,就有人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迟念笑了笑:“冯主管,明天就是一公了,我想去训练区看看选手们的训练情况。”
“行,我这就带贺太太过去!”冯岭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观察迟念的情绪。
……
……
《开天窗》这首歌,正是锺尔尔第一次公演的曲目,由五个选手共同表演。
“来,我们集T再走一遍!”编舞老师拍了拍手,号召所有人过来。
但喻小问总是跟不上节拍,影响到祝溪的走位和站位。
“你怎麽回事?又是你?你能不能行?不能行就退赛啊!”祝溪不是个善茬儿,指着喻小问的鼻子骂了起来,气氛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