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卿道:“正要往湖州府去,只是今日天sE见暗,暂且歇息一晚,明早再行罢。”
那大汉道:“大官人有所不知,咱们湖上讨生活的,行船不论昼夜,只要顺风。今夜湖面无浪,风势又顺,正合渡船。再者,方才有一客商已雇下半条船去,只等片刻便要起行。依小人之见,不如一道渡了过去,这几十里水路,不到天明便可至南岸。若等到明日,倘没了顺风,岂不耽搁行程?”
沈潋卿听得在理,便着人打发了饭钱。一行人收整行囊,同那大汉上了大船。
此夜正是十五之期,风轻云淡,一轮圆月悬于上空,皎皎如同白日,照得整个湖面如横素练一般。只是不料那船行至半程却迎了阵打头风,目之所见水势汹涌,抬眼望去,只余云层厚叠,星辰惨淡。
琼真卧在舱中床榻之上,耳中灌进水浪拍击船舷的声响,忽想起这一路行程艰难,而自身前路未卜,福祸难料,不由一阵心酸。
正辗转难眠,却听舱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间或夹杂兵刃挨擦之声。她心中警觉,慌忙去推正睡在踏板上的婢nV,只是那双手还未及伸出,鼻尖已笼了GU稠烟,霎时便觉浑身虚软,困意袭来。
朦朦胧胧间,只听一艄公说道:“今夜合该咱们兄弟发财,待g完了这一票,老子要去秦淮河边包个花魁娘子,g他娘的一整夜!”
另一人桀桀一笑,道:“何必等到那时?这舱内几个小娘皮生得如此貌美,乘此刻无人,还不任你我处置么……”
说话间,琼真只觉一GU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接着便有双粗手顺着她面颊急切地m0下来。
她心中又羞又怒,只恨自己中了迷香,却要任人施为。正待使力挣扎,恰有个大汉探头进来,朝那两人喝骂道:“闹些甚么!成事不足的东西!这小娘们留着还有大用,若要泄火,那客商的小妾赏了你们便是。”
这两人虽yu火熊熊,到底不敢不听他的,只得在琼真身上狠狠r0Un1E几下,又将她发间戴的钗环首饰一道顺去,方才作罢。
这一场下来,琼真心头狂跳,背上不知出了几遭冷汗,正软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便觉头脚倒悬,那大汉将她一把掇到肩头,又急走几步挟于舱外。
可怜她,看又看不见,挣又挣不动,被人望地上一丢,昏沉沉痛了半晌,便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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