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阿妈烙好了肉饼,可好吃了......”
“二丫,你别伤心了,阿妈说你只是被石头砸坏了脑子,会想起来的......”
“二丫,你别怕,阿哥会保护你的......”
茶茶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胖乎乎的身影,那个爱哭鼻子,却总说会保护她的小鼻涕虫。他怎么会是阿鲁呢?这挺拔的身形,俊朗的面容,和记忆中的小胖墩却是怎么也对不上号。看出茶茶眼里的不信任,男子急了,疾步上前,一把拽住茶茶的衣袖,将茶茶搂入怀里。
“二丫,你又不记得我了?我是你阿哥呀,是脑子又撞坏了吗?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了?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就不见了,是阿哥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回想起当初刚刚遇到阿鲁时的场景,这碎碎念,这熟悉的窒息感,确定是阿鲁无疑了。
在这个年代,女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尤其还是天承王朝的圣女,怎可被一个陌生男子轻薄。逐浪长剑一出,大声呵斥到,“大胆登徒子,赶紧放开我妹子!”茶茶被阿鲁勒得紧紧的,完全插不上话,只见逐浪手持长剑直直往阿鲁后心刺去,阿鲁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地叨叨着。
茶茶头上一抹冷汗,在剑尖离阿鲁只有两寸距离的时候,茶茶只感觉浑身被一股强烈的气流包围着,只听“叮”的一声,逐浪的长剑断成两截,逐浪也被震出几米远,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阿鲁不屑的看了一眼逐浪,“这明明是我妹子,哼!不自量力......”
“咳咳,”茶茶终于从阿鲁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狠狠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臭小子,真的是和小时候一样。阿鲁一脸委屈,看着茶茶。“二丫,我找了你好久......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会死呢。”
茶茶当年是以灾星身份被通天阁带走的,后来经过明世隐的安排,以茶女之名成为天承王朝圣女。以通天阁的势力,当年阿鲁想要打听茶茶的去向肯定是没有结果的。阿鲁一家在茶茶被带走的当夜离奇失踪的,走的悄无声息。而且他们明明就是柑萝村普通的猎户,怎么会和南疆拜月教扯上关系。
看刚刚月玲珑对阿鲁的态度,阿鲁身份看似不简单呢。不过,茶茶细细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男大十八变,阿鲁长得真是好看呢,简直妥妥的小狼狗呀,吸溜了口口水,茶茶上前问道:“塔娜阿妈和达拉阿爸身体可好?”
闻言,阿鲁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们已经不在了......”茶茶心里一阵难受,想起温婉的塔娜阿妈和慈祥的达拉阿爸,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难道是被自己连累的,“他们怎么......”阿鲁打断茶茶的问话,似乎不想旧事重提“此事一言难尽,日后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那你现在是何身份,你和南疆拜月教又是什么关系?”茶茶问道。阿鲁明明是天承的子民,叛国罪可不是儿戏,不知和荣慧长公主的失踪有没有关系呢。
“我......我就是南疆的三皇子萧凛”阿鲁平静的说到。
什么?茶茶脑子里快炸开了!猎户家的傻儿子怎么会是南疆的三皇子,信息量太大,有点不好消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又听阿鲁说到,“我四处寻你,他们说你是灾星,被烧死在通天阁的祭坛上,后来天承国又封了一个叫茶女的圣女,你们年龄相仿,凭什么她就能做高高在上的圣女,而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担上灾星的名号,被人烧死。”
看到阿鲁,不,是萧凛冷冽的眼神,茶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听说天承紫薇圣女就在那通天阁里,我倒要去看看,她是怎么个有福之人,能挡住天承王朝灭亡之势!”萧凛恨恨地说到,看那眼神,简直想要隔空掐死那个远在通天阁内,稳坐高台的女子。茶茶后背冷汗连连,这该从何说起呢。
茶茶正踌躇地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忽见月玲珑过来了,只见月玲珑单手扶肩,微微低头,“主人,她来了。”萧凛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不是约的明日吗?”月玲珑看了一眼茶茶,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萧凛摆了摆手,“有话直说就好,二丫是自己人。”茶茶哭笑不得,两人已经十年没见了,这突如其来的信任感,萧凛这皇子怎么当的。
“是,主人,那个人说情况有变,有要事商量。”月玲珑一改白日里的嚣张,一丝不敢僭越。只听萧凛说道,“把人带过来吧。”说罢转身对茶茶说道,“二丫,我先处理点事,你先去屋里待会儿。”
茶茶又回到了初时的庙里,没过一会,逐浪也被人抬了进来,月玲珑此时也进来了,警惕地望着茶茶。茶茶不想搭理她,全神贯注的从破庙的窗户缝里观察窗外的情况。月光明晃晃地照在空地上,看得很清楚呢,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过,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子,身披一件黑色斗篷,茶茶心下疑惑,这身影很是熟悉呢。
女子走到萧凛面前,摘下斗篷的帽子,月光正好照在脸上。茶茶心下大惊,这不正是被掳走的荣慧长公主吗?呵,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荣慧长公主根本就不是被掳走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南疆和天承大军目前正在熙州对峙,而此时荣慧长公主竟然通敌,还真是有意思呢。
院里的两人悄声说着什么,茶茶听不清楚,但见荣慧长公主一手轻扯萧凛的衣袖,一手轻抚面容,泫然欲泣,还真是我见犹怜。萧凛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似是要为美人擦眼泪呢,茶茶心里暗骂,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看见长得漂亮的就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