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淤青显然没那么简单,这三个月来,她是被用锁链铐在房间里的。

    青葙则起了身,没能让李昭景给她擦药,便道:“药我擦过了,我不能出来太久,得回去了。”

    言罢,多看了他一眼,便提着衣摆离去,李昭景没能拦住她,对着她的背影道:“为何不和我说你的事。”

    青葙走得很快,似乎没听到的样子,消失在女娲庙中。

    两个人有些不欢而散,自此之后青葙见他的机会多了,淤青也渐渐消散,可她从不提自己的事。

    就连林阿婆也让李昭景别过问她,只因青葙的命是和苗族绑在一起的,蛊王如何处置她,那是蛊王的决定,旁人只能看着。

    而李昭景能藏在苗营间,已经很不容易了,请不要插手苗族的事,别辜负青葙心思。

    近来苗族与叛军起了冲突,蛊王将率兵暗袭叛军,青葙才得机会解开禁闭。

    听到叛军的消息,李昭景心绪微沉,这两者竟会打起来,颇为奇怪。

    随着蛊王不在营地,青葙也少了许多拘束,李昭景有一次,满脸认真的道:“待我伤势恢复,我定要带你离开,你跟不跟我走。”

    青葙愣了下,嬉笑道:“当然跟你走,跟着二皇子有肉吃嘛。”

    “不止有肉吃,好玩好穿的都给你,养一个小丫头,本王绰绰有余。”

    李昭景说罢,又探着首道:“别叫我二皇子了,叫我阿景。”

    从那日起,青葙便改了口,叫他阿景,李昭景还怪开心的,但也不知道为啥会怎么开心。

    不久之后,蛊王回了苗营,听闻是负伤而归,苗营里人心惶惶,青葙来女娲庙时小心翼翼不少。

    而李昭景小腿的伤恢复得不错,留了新疤,不必再用拐棍行走,只是还残留着些许瘴毒,不过他暗暗在准备着带青葙离开,回到苍梧城。

    腿伤好后,李昭景总算可以好好清理身子,便在女娲庙的清河边沐浴,衣裳放在河畔。

    这半年来,他与青葙变得亲近了不少,她总是喜欢牵李昭景的手,还对他动手动脚的,而且还浑然不知有什么不对。

    就只有李昭景感到脸烫,青葙与普通女子不同,她似乎不懂人情世故,男女之别,靠近一个人是她表达亲近的方式。

    这让李昭景怪头疼的,自小在读四书五经,礼法礼节,在京城六岁以上的孩童便不可亲近,他从小到大就抱过妹妹李锦宓,如今多了一个青葙。

    少年气盛,血气方刚,昨夜梦到的让李昭景脏了裤.裆,他是越想脸就越烫,之前还被她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