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蛇识得金富贵的妖气,不仅识得,还牢牢记在了脑里,一溜出来就来找金富贵了,弯都没拐错一个,准确抵达了一香酒肆。
金富贵没想到月姬会找上这里,一开门,看见是个粉白玉团的小娃娃,背着个花包袱,穿着一身不大不小的道袍,还以为是哪家道观的小童走丢了,可她开口一喊爹,那熟悉的声音就让金富贵知道眼前这小娃娃是谁了。
想关门,她小小的一团,灵活的从双腿间钻进,跑进了屋子里,垫脚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的下酒菜口水滴答流。
“爹,它们是什么味道啊?我能不能尝一尝?”
想吃就明说,还要问什么味道。
金富贵让她不要叫自己爹,把桌上的下酒菜给了她吃,还让她吃饱了就回去。
然而她吃饱就变成了原身,缠着金富贵的腿,不离开他。
这小白蛇长得很快,几日不见,蛇身长了些,粗了些,缠着金富贵的力气也渐长。
金富贵不敢对她下手,只能任其被她缠着,若是把她哪儿碰出个好歹,青山君找上门,非把他这座酒肆夷为平地。
变回蛇身后,道袍和碎花包袱都放在一旁,金富贵脚上被缠上一条小蛇,苦闷地喝着酒。
故而一听到有人来找这条小蛇回家了,他应了门。
是那小道士。
金富贵也不管是小道士,还是大道士,抬起脚就让云奴把她给弄走。
“她把下酒菜全给我吃光了,我喝着寡酒,烧心又烧肺,快,把她赶紧弄走。”
云奴拿过道袍,恢复成正常大小穿上后,就去扯金富贵脚上的小白蛇:“走了,你爹到处找你,趁她没发现你溜出来前,你快和我回去。”
月姬紧黏着金富贵,不肯离开。
“道士小哥哥,我不走,你回去和我娘说,我要和我爹呆一段时间。”
枉自己看出她有灵气,云奴真想戳瞎双眼。
云奴掏出一张符,想贴她身上,把她带走,金富贵说道:“贴什么符,她这么小一只,你把她贴Si了,青山君还不得和你拼命。”
说的有道理。
金富贵给云奴出主意:“你抓她七寸,她就会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