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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伯兄且慢,是我请表兄一同前来的。母亲虽有妹妹,但姨母远在蜀州,实在无法归来替母亲申冤。”
栗君珅追上诸葛弈,边走边解释。
诸葛弈扶海棠上了马车,冷笑道:“君珅,连你也糊涂了吗?申冤去青天衙门,你拉着楚家表兄跑来瓷源堂与栗族长对峙,逼得栗族长在众人面前落尽颜面于你有何好处?别忘了你的身份。”
言尽于此,栗君珅若执迷不悟继续被楚家人利用,他会劝小姑娘离栗君珅远点儿,免遭牵连。
马车驶向奁匣阁的方向,把栗君珅和楚晋抛在瓷源堂的大门外,两兄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表弟,我先回铺子去照管生意了。以后……以后再商量吧。”
楚晋郁闷之极,独自乘马车离开。他百思不得其解,昨夜收到的奁匣阁密信中明明让他来瓷源堂找栗族长讨公道,今日栗海棠也承认密信中“赌约”之事。怎到了诸葛弈的口中就变成楚家逼得栗族长丢尽脸面、谋害栗氏族的大恶人呢?
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人,还有被诸葛弈接走的栗海棠。
二人同乘一驾马车,诸葛弈专心读书、然不理睬身边聒噪的小姑娘。此次布局的人是他,在和秦五爷商议后决定扶植楚氏族和元氏族在瓷裕镇的势力,削弱栗氏族和乌氏族的权势。
八大氏族盘踞瓷裕镇已无可匹敌,若加入元氏、楚氏变成十大氏族的混乱争斗,到时候秦五爷和翎爷再浑水摸鱼将暗藏瓷裕镇的势力扩大。那么五年中不管栗海棠闹腾出多少事端,他最初谋划的大计都不会改变。
为五年后倾覆八大氏族而准备,他信心百倍。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便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海棠,你万万不可任性妄为。连兰姨也无法笃定凶手是栗族长,你偏要逼着栗族长承认,恐怕会招来麻烦。便是你有奉先女之权也不可随意污蔑,何况他是你母族的族长更要三思而行才是。”
栗海棠把小矮柜上的古籍整理好,漫不经心地说:“傍晚衍盛堂的东偏殿里有一场大热闹,楚家绝不会甘心罢手。楚家与元家不同,元家有自成一派的规矩,楚家却不同。他们满口仁德正义,可私底下干的肮脏事儿不比八大氏族的少。”
“你太小瞧楚家二爷。比起楚家大爷,这位二爷心胸狭窄、善行小人之径。做生意从不与人谈价钱,从来开口三分利。”
诸葛弈对楚家家主楚二爷的品行嗤之以鼻,他宁愿与老狐狸们博弈,也不与楚二爷有半个铜子的往来。
栗海棠想想,问:“那楚大公子呢?我看他是个品性不错的人,就是野心大了些。但天下好男儿没个雄心壮志的如何立足于世呢。我觉得楚大公子不错,比遇事优柔寡断的珅哥哥强多啦。”
“哼!楚晋?他也算好男儿?”诸葛弈露出鄙蔑的神情,把书放到膝上,伸长臂勾着她的小蛮腰圈入怀里,薄唇在她耳边轻吹气儿,哑着嗓音说:“咱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栗海棠痒得缩着脖子躲避他的唇,又好奇大胜地忍不住下赌注:“若你赢了,我今晚不去衍盛堂东偏殿;若你输了,你陪我去。”
诸葛弈放开她,笑说:“无趣无趣!咱们再来约定个更好的赌注。不如……今晚我们去三清道人的地方瞧瞧。”
“三清道人有什么趣?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