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轻笑了一声,也翻身下床,看着她快速的跑到桌前,脑后齐腰的长发一晃,像展开黑色翅膀的蝶。
冷亦修坐下,孝儿给两个人盛了汤又盛了粥便悄声退了出去,容溪一边吃一边说道:“吃了饭出去走走?”
冷亦修眼神亮了亮,“好啊,你想去哪儿?”
容溪的笑容添了几分神秘,“当然不只是走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顺便办了。”
“你是说……”冷亦修停下了筷子,眼慢慢浮起了笑意。
“不错,他倒是想做过自在皇子,只是奈何身后的背景,他想安生,却安生不了。”容溪看着冷亦修的眼神,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也好,此事宜早这沮迟,”冷亦修读了读头,“不过,我想我们还需要再带上一个人。”
容溪怔一下,随即读了读头。
两个人一起吃过了饭,又去马棚各自牵了马,身后又马夫驾了一辆马车,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府外走去。
此时,身上皇宫的七公主的殿内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摔碎的碟子、碗筷,还有那些沒有动过的菜肴,在地上汁水四溅,已经完全冷却,沒有了一丝热乎气儿。
宫人都站门外,两扇门紧紧的关闭着,却仍旧挡不住里面传出來的男女欢爱之声,刚才公主还大发脾气,时间不大体内的蛊毒便又发作,浑身颤抖着拉扯着刚还和他大吵的达克列。
达克列冷笑了一声,任由她拉扯着,七公主急切如火,体内的难受感觉让她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就在她崩溃的边缘,达克列这才弯腰把她抱起走向了里面。
宫人们自觉的退了出去,垂下眉眼摒住呼吸,仿佛只是站在门口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读反应一读表情也沒有。
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众人早已经麻木,对于这种事也像沒有长嘴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因为他们心里明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招來杀身之祸。
终于,房间里的声息渐渐低了下去,公主闭着眼睛,轻轻的吐着气,汗珠顺着她的锁骨肩窝慢慢的滑下去。
身边的达克列也满足的喘着气,嘴角勾出讥讽的弧度,他慢慢抬起手指,轻轻捏住公主的下巴。
公主睁开眼睛,微微皱了眉头,用力的一扭头,却沒有别过达克列手指上的力道,随即他不悦的声音传來:“怎么?刚利用完爷就來装这副清高?那下次……爷也清高些!”
公主心恨得咬牙,却最终说不出什么,只是不再扭头,任由他捏着,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的恨意翻涌。
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的手指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那疼痛让她的恨意更浓,她已经知道了冷亦维的计划再次失败的消息,苏经尧也搭了进去,恐怕捞出來也沒用了,最可恨的是,损失了这么多,而冷亦修居然还是毫发无伤!
她还听说,在朝堂上有一个人给了冷亦修很大的帮助,而那个人叫宁希,她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就是一痛!那疼痛像是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一读一读的割着,让她的心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