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教悠悠赞叹。
联系到先前天际的变化,以及掌中天星盘碎片上的焦黑,冲虚终于看不透朱掌教了,难道师尊真的在一百多天前就算到了有今天?
怔怔许久,冲虚子道,“敢问师兄可算出来了,那小子到底是何来路,我听师尊说过,有一种家伙,天意不许测,除非有通天彻地的算术,否则测其人,必遭天谴,这种人往往身负大因果,动辄搅乱时空,没想到今日真见到了,看来我那口气是出不得了,罢罢罢,权当是为仙门了,该让此子出一头地。对了,那家伙是怎么穿破我仙门世界的,这个才是重点。”
朱掌教道,“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天下秘法多了,穿梭空间的隐秘奇术,你认为,便是我问,他会回答么?许易其人也是你调查的,忠义长情的评价也是你下的,怀柔的手段,你也是同意过了的。有些事,该装不知道就装不知道吧,倘若他愿意说,总会说的。”
冲虚子哼道,“你倒是会卖好,想必又趁机大大卖了好,难怪,难怪当初师尊便说,除了你,谁也坐不稳掌教这位置,看来我这一辈子也没办法悟透不聋不瞎不配当家这句话。”
朱掌教哑然,指着冲虚道,“就你这张嘴,什么都坏了,不喝了,妖族内乱的事,到现在也没有眉目,孙老头那边催得急,我先去了。”
说罢,朱掌教破空而去。
“劳碌命。”
冲虚子哼一声,催动玉撵,遨游天空。
忽的,想到一事,喃喃道,“不对,大不对,师尊临去前一年,便将这天星盘传给我了,明明是一百二十四年,何况,师尊为人向来不拘小节,怎会耗费偌大心力,推演天机,算的却是天星盘和我有几年缘分,啊呀,好你个朱天华,坏我天星盘,还敢辱我之智,老子跟你没完。”
冲虚陡然炸了,弃了玉撵,身影化虹,向着朱掌教消失的方向,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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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楼,位居圣辉城最北端,乃是整个圣辉城数一数二的高端酒楼。
整座凤凰楼,占地上百亩,内设无数高楼,同时能接待上千桌酒宴。
今次的一场热闹,便开在凤凰楼的主楼。
众所周知,凤凰楼的主楼一年到头,也难得开放一次。
今次不但开放了主楼,其余的副楼都封禁了,只为招待主楼楼顶风雨轩内的那一桌客人。
说是轩,其实阔比殿堂,四面轩敞的窗子尽皆开着,放入豁亮的天光,和满室的好风。
高子阳来得很早,本来这场宴会,他是不想来的,但因为相请的那位身份贵重,他拒绝不得。
难以拒绝的宴会,自然多半是宴无好宴。
果然,他才来,一位白袍青年和一位黑服中年,便并肩出现在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