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定了吗？”不等叶行回答，赵拓便又怒道，“他也不看看越侯是因为什么才从国公降为侯的！去，让卓格查查永安伯的小女儿，看看究竟是早有所谋还是临时起意。”
叶行又折回去传递消息。
赵拓停在原处一连灌了几杯冷茶，心底的火才稍稍消去一些。
南梁建朝不久，及至如今也才将将百年，越侯宋家当年也是和齐国公姜家一块儿因功位列的国公，自老国公去后便一代不如一代，若非他继位时还太年少，他早就撤了宋家的爵位。
他自问在朝政上对赵琸也并无多少隐瞒，但为什么他这个弟弟记得视姜家为敌，却又和他更为不耻的宋家搅和到一起？
叶行来去匆匆，不一会儿又抱着剑回来了。
赵拓冷静了才想起另一件事来：“淑妃呢？可有和沈牧或其他人联系？”
“不曾。自打胡喜死后见了齐王一次，她就再也没和任何人联系了。”
“传令回西同，看住沈牧，必要时可直接软禁。”
叶行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等到赵拓出声询问方道：“公子还有其他吩咐吗？我一块儿传了，待会儿还能去城里转转。”
“你还想再转转？”赵拓挑眉。
“公子你转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姜姑娘的。我特意让卓格问姜世子了，姜姑娘从小身子弱，没去过什么地方，就喜欢外面的小玩意儿。姜世子每次外出都给她买，可宝贝了。”
赵拓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会对叶行的言辞感到惊讶了，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但他还是想了想才道：“你去城里的医馆里，算了……还是等我回去问问卫英再说。”
“不买东西吗？”叶行看起来失望极了。
赵拓敲敲他的脑门：“治好她的身子，以后想要什么我都陪她去买不好吗？”
叶行顿时转阴为晴：“还是公子高招！”
再回到客栈，赵拓便让叶行叫来了卫英。
“幺幺的身子如今究竟恢复得如何了？”
“近来有公子盯着服药，小姐恢复得还不错。只是……”卫英顿了顿，迟疑道，“胡公公灌的毒还是留下了一些的。当时的东西都被他们收走了，我只能从小姐的症状琢磨一二，看着不像是宫里常用的毒，倒和南疆的某些蛊毒有些像，但小姐的体内又没有蛊虫……卫英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是这毒本就这样，还是因为和小姐幼时中的毒混合了才至如此。”
卫英面露羞愧，说至最后已经垂了目光：“如今只盼到了溪川后，本家的大夫能够诊治。”
“……姜家有很多大夫？”赵拓听了心里沉甸甸的，同时也察觉出奇怪来。他知道位于溪川的姜家涉及了很多药材方面的产业，甚至也有修建一些医馆，可听卫英这意思，分明是他们本家里就有许多大夫，再想起京城的齐国公府，似乎也养了不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