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觉得自己很委屈,自打他们主子受伤,他这都挨两次打了!还都是被主子打的,之前的十几年可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难道主子不喜欢姜姑娘了?这不可能的啊……
“陛……陛下的死是不是你们私下干的?”
看着主子微微发青的脸色,叶行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是念叨出来了,当即摇头反驳:“哪能呢公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怎么会做呢?最多……最多悄悄摸进城,偷了姜姑娘带回北地,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你就在北地当个土霸王把姜姑娘宠上天,再和姜姑娘生几个小公子,岂不是很爽快?”
谁知他这说完,主子的脸色更难看了。生怕是自己没表述清楚,叶行又补充道:“我知道的公子,当燕王已经够累了,当皇帝那还了得?到时候若是因此辜负了姜姑娘,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多亏啊!所以我和卓格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小皇帝的,原本有他给挡着多好啊!就是他不要脸抢了姜姑娘……”
你才不要脸!你家燕王惦记皇后更不要脸!
赵拓觉得自己不仅心痛,还心累,再继续听下去怕是刚裹好的伤口都能气崩裂。
“闭嘴,出发!”
叶行笑呵呵:“我就知道公子等不及去见姜姑娘了……我们这就出发。”
赵拓翻身上马,直接一鞭子抽下。再有一句,这鞭子都能呼叶行脸上去。
事到如今,他总算明白他的这位皇叔为何总是板着个冷脸了,估摸着不是因为相貌太盛怕镇不住麾下兵马,而是实在受不住这个侍卫!
一连数日,赵拓宁愿扛着伤骑马赶路都不想停下,直到伤口开始隐隐泛疼才不得不缓下。
“主子不好了!”
这一日暮,一行三人在客栈里落了脚,由卓格去取消息,而叶行去找大夫给赵拓查看伤势。
大夫还没来,卓格便脸色大变地跑了回来。
“何事?”
“胡喜矫诏逼着姜姑娘殉葬!”
心底咯噔一下,赵拓连忙撑了一臂在桌案上。怎么可能?有齐国公在,胡喜哪来的胆子让姜荫荫殉葬?不,胡喜为何要让姜荫荫殉葬?
“事发突然,我们的人没赶上,只救了姜姑娘身边的侍女。姜姑娘虽然也活着,但……孩子没保住……”
孩子……
赵拓仿佛刚刚才想起这事来,是啊,他还有个孩子呢……他又想起了姜荫荫当时告诉他这个消息时的模样,笑得那样甜,眼底的恶趣味却又那样明显,像是笃定了他会上当会失控,乃至于会愤怒,像极了她小时候把自己裹成一团毛球来骗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