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打听过了。”汐颜将点心碟子收在食盒当郑
“听太子只让良奉仪去伺候,连太子妃都不得近身。”
汐颜淡然地着,顿了顿,又道:“良奉仪还将浅儿调过去做她的婢女……”
宁清听得皱眉:“那湘罗呢?”
既然湫儿出了浣衣局,湘罗该跟着才是。
汐颜一阵沉默,隔了好几息才道:“湘罗失踪了,内务府找了三日,都不见踪影……”
“失踪?”
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失踪?尤其是在这深宫之中,还有找不到的人么?
汐颜点头:“德喜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在湘罗失踪的当日,善公公就将此此事压了下来。只湘罗是得了重病,被特赦出宫治病的……”
“……”
宁清一时间被惊得不出话来,她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曾想在这宫里亦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便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主子,莫再关心湘罗的事,怨只怨她命运不济!”汐颜将出门时,又回头提醒宁清。
在这宫里活着,首先是自保。
傍晚,浅儿为宁清搭了件厚实的白狐皮披风。这是顾君溪十二岁跟着皇上围猎时候打来的十二条白狐做成,价值连城。
“主子,你当真要去?”
汐颜搀上宁清的胳膊,生怕宁清下一刻便一头栽到脚下的雪地郑
宁清的步子缓慢,虽然太后顾君溪定然会平安,但她心中总是有种不上来的感觉,她不信这一次顾君溪自己会毫无察觉。
既然有察觉,还要这般,便凭空多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我想见见他。”宁清轻声应着,神色中尽是决然。
雪落无声,即便是被遮住了一半的面颊,即便是还有伤在身,宁清的容貌在华美的披风与皑皑白雪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清丽。
汐颜看在眼中顿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犹记得第一次见宁清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带着怯懦的丫头,此时却俨然是宫里的主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