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涧沉重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中,剑眉紧锁,鼻息间都是酒味。
“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嘟囔了一句,唐很甜动手拧毛巾:“你借我地方住,我这算是给你回报了啊。”
她熟悉的萧雨涧,总是笑得坏坏的,痞痞的,谈笑间就能把人忽悠得团团转,但现在他像只死猪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死猪。
唐很甜忍不住傻笑了起来,这个词好,她喜欢。
简单帮他收拾了一下后唐很甜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明明已经很累了,却翻来覆却怎么也说不着。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就像在脑子里放电影,她这短短的二十四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惊心动魄过。
最可惜的是江伯,终于看到分别了二十年的儿子,但没想到对方却是来要他的命的。
她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
后脑勺很痛,不得已只能侧睡。
在殡仪馆里她被打了后脑勺,一下就把她打蒙了,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什么都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知道疼。
又过了一会,她翻身而起,看看窗外,雨还在下,没有减小的趋势。
安全起见,她应该擦点药。
药店虽然二十四小时开门,但雨下那么大,怎么办?
或许这里会有常备药。
抱着侥幸的心态,唐很甜走出卧室。
都已经凌晨,没想到客厅的水晶灯竟然亮着。
她好像关了呀。
她刚这么想,突然看到萧雨涧坐在餐桌前,正在吃她吃剩下的那半碗面。
“吵醒你了?”萧雨涧抬眸扫了她一眼。